今年是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十周年。十年来，在全球经济疲软、逆全球化思潮愈盛的背景下，“一带一路”倡议对于推动经济全球化、改善全球治理、促进共同繁荣发挥了重要作用。“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在给共建国家创造更多的机会、资源、条件，带来自由、开放和繁荣的同时，更不应忽略的是，在倡议实施过程中传递出的新发展观、正确义利观、全球治理观等理念，以及与联合国《发展权利宣言》《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等文件主动对接的做法，更加凸显了发展权的意义。“一带一路”倡议并不只是一个推进经济发展的中国方案，还是实现发展权的国际合作平台和全球公共产品。
从“没有进步的发展”到“真正的发展”
从历史上看，“发展”主要是被理解为一种以生产和财富总值的增长率为衡量尺度的经济进程，这至今仍然是世界上较为强势的发展模式的基础。这种理解过于强调经济增长在数目字上的意义，而忽视了经济增长的道义要求，包括经济增长成果的公平分配、对个人权利的促进和人类社会的整体性推动，常常被称为“没有进步的发展”。这种发展模式以牺牲自己国家或其他国家大多数人的利益为代价，只惠及了个别国家和少部分群体；或者建立在一种“零和”的逻辑上，最终导致矛盾，甚至引发战争。在这种模式下，全球贫富差距加大、潜在不平等加深，以及前所未有的社会、经济、文化、政治、环境和气候危机等，使得国际社会寻求转换对发展的认识。
现在，“发展”已经不再是单指生产和财富总值的经济进程，而是建立在人人参与发展和公平分享发展成果基础之上的经济、社会、文化、政治、生态等的综合进程，更加强调不断改善各国人民和所有个人的福祉。正如习近平主席2021年10月14日在出席第二届联合国全球可持续交通大会开幕式时所强调：“各国一起发展才是真发展，大家共同富裕才是真富裕。”“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为世界展现了一种“真正的发展”模式，它以尊重各国制度和文化多样性为前提，以发展为第一要务，遵循互利共赢、以人为本两大原则，保障新兴国家人民拥有更平等的生存权、发展权，实现发展资源更加公平有效配置，完成了当今时代背景下对国际合作“先分享、后发展”的模式创新。中国正在用实际行动证明，不以牺牲本国和他国人民利益为代价、相互尊重、互惠互利的发展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正在成为现实。
“一带一路”倡议与发展权内涵相契合
“一带一路”倡议因更具包容性、平等性、普惠性而赋予了全球发展模式新的道义根基。这种以人为中心，保证各国人民能获得更好社会条件，充分参与、促进并分享各方面的发展，以更有资格、更有能力地不断改善自身的生活和福利的内涵与发展权相契合，是以发展权为内在价值的发展。这种契合表现在尊重独立不干涉原则，以人为中心、保证扶持性环境和公平正义，由国家承担首要义务，推动良好治理，注重整体性和平衡性五个方面。
首先，尊重独立不干涉原则。“一带一路”倡议遵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在承认主权的基础上，尊重各国不同的资源禀赋，倡导支持各国根据各自国情选择发展道路，制定政策和优先事项。如中国在非洲坚持“适应非洲发展、不加任何政治条件、坚持互利共赢”的原则，就是在倡议实施过程中遵循自主方面要求的体现。
第二，以人为中心、保证扶持性环境和公平正义。以人为本、以人民为中心是中国的一贯主张，“一带一路”倡议的终极目标是造福世界各国人民，让各国人民相逢相知、互信互敬，实现和谐、安宁、富裕的生活。同时，“一带一路”倡议是在全球化逆流中为反对和变革单边主义、保护主义、人道主义危机的形势而提出，对世界各国开放、与国际规则对接，既没有搞封闭的小圈子，也没有搞地缘博弈和赢者通吃的零和游戏，让共建成果惠及更广泛的人群和区域，这从根源上保证了扶持性环境和公平正义的发展权要求。
第三，由国家承担首要义务。发展权作为一项人权的意义在于：让发展成为民众在生活中可以主张的权利，实现这项人权的首要义务主体是国家芒果体育真人。“一带一路”倡议本身是由中国政府提出并积极推动的，其实施是把一个政治承诺转变为发展实践，以实际行动践行国家义务的过程。这其中，中国的政府、金融机构和国有企业扮演了开路先锋的角色。此外，倡议在国内被纳入到各省政府的发展目标并写入了工作规划；在国际上分别与全球层面、各区域、各国的发展政策和方案等对接，包括联合国、非盟、东盟、欧盟、欧亚经济联盟、拉美和加勒比国家共同体等提出的规划或倡议。
第四，推动良好治理。“一带一路”倡议以政策、设施、贸易、资金、民心的互联互通，解决基础设施和对外经贸这两个发展的核心问题，寻求利益契合点和合作最大公约数。在已经签订的200多份“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包括在基础设施、国际运输、海关事务、核能、水资源、信息技术、科技等领域签署的协定、谅解备忘录、合作行动计划或议事规则；在融资、债务方面的指导原则或可持续分析框架；在综合或专项领域设计的各项指数等，都指向了一种良好治理的方向。以此为依托，不断完善支撑体系，推动项目落地实施。
第五，注重平衡性和整体性。“一带一路”倡议是联动国内国际，旨在解决国内民众和国际社会的发展问题。倡议的实施在不断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趋于平衡的同时，也逐渐地为全世界建立了一个经济要素有序自由流动、资源高效配置、市场深度融合的合作架构。中国积极履行义务，尊重各国主权和发展的能力、水平，增进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推动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权利的整体实现芒果体育。在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与沿线各个国家共享中国方案、经验、智慧与发展机遇。
“一带一路”倡议是重要的国际公共产品
总体而言，倡议的实施为世界的和平安全、开放繁荣增添了新的正能量，为全球化注入了新的核心价值观，已持续显现出中国的智慧、担当，以及日益上升的全球影响力。在这个过程中带来的进步，包括推动国内、国际的改革，在政策、制度、机制上的衔接，在基础设施、财政、金融、贸易、科技、能源、交通、通信等方面创造的条件，也不断地与发展权内在要求并轨，得到国际社会更多的认同。
“一带一路”倡议作为一种全球公共产品，是秉持开放、包容的精神，发挥倡议和引导作用，鼓励国际社会的共同参与。“规则不是中国单方面制定、大家被动接受，而是在共同商议的基础上由大家一同书写。”有些国家提供的全球公共产品往往附加体现其国家利益、反映其价值观的条件和规则，“一带一路”倡议为共同发展而构建合作平台和市场网络，不先设单边主导的预案，在平等合作的实践中发展并规范规则，将国家利益有机融入公共产品设计，坚持“多予少取、先予后取、予取平衡”，更新了国际合作观，是既团结了参与共建的新兴经济体力量，又促进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对话交流。“一带一路”倡议是迄今最受欢迎的全球公共产品和前景最好的国际合作平台。
“一带一路”倡议作为一种全球公共产品，化解了当今世界治理难题芒果体育真人。倡议以多边合作、伙伴关系和一体化发展为基础，不仅依靠传统的贸易和投资，而且借助了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以发展权理念支撑发展，创造了新的条件，优化了资源分配、财富分配和收入分配方案，平衡了成果分配方式，提供了新的道义根基，充分激发了国家之间的比较优势。同时，“一带一路”倡议提升了发展中国家的话语权。新兴市场经济体在全球经济体量中的份额越来越大，但话语权还不够强，中国探索的新型经济全球化，将成为中国和“一带一路”共建国家良性经济发展的机遇，也将促使国际经济秩序变得更加公平合理。
周力 西南政法大学人权研究院副教授，《人权法学》副主编，科研管理部部长
